2008-04-27

悠闲的周六散记

忽然之间美好的春天就到了~~~上上周在牛津南边的小镇Abbington开会,午饭后阳光明媚大家溜出去闲逛,发现小型高尔夫球场一片(其实叫做 pitch and putt,从场地大小等等方面和真正的golf还是差挺多的),高高兴兴玩了一中午,然后就上瘾了,成了周末的本组活动项目^_^。

这 个小镇中世纪的时候是间大修道院(abbey~)这就是为什么叫Abbington,现在还到处残留着古老的石墙。开会的地方——卢瑟福实验室的旅馆就紧 挨着遗址和巨大的公园。今天的阳光很好——同去的斯洛伐克帅哥感慨在这个不容易满足的条件下,英格兰真是个完美的地方。高尔夫场就是片大草地(废话……) 有巨大的开满白花的不知道什么树,草地上到处点缀着白色的小雏菊、黄色的蒲公英,开得一脸天真无邪,挥杆掀倒小花小草的时候忍不住有点罪恶感。空气里都是 清新的青草香,让人心情愉快;所以尽管本人球技烂到在一群第一次玩的人中间也垫了底,还是没有很体会到这个运动项目就是“training against frustration”的真谛……

----------------------------------

傍 晚经过被五百多年的老城墙包围的Queen's lane,看到某穿着礼服的大叔对一群游客绘声绘色的讲发生在这里的鬼故事orz 一则说某人就在那条巷子某个拐角看到骑马穿着学士服(gown,这个东西属于牛津必备行头之一)的学生,这时候另一头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学生飞速而来,眼看 着狭窄的巷子里一起交通事故即将发生,转眼骑车的就好像旁若无人地往另一头飞驰而去了……还有一则说什么一对情侣就在这里夜里遇见幽灵……其实这种几百年 过去还住着人的房子没有几个鬼故事就稀奇了,不过我想真有幽灵估计也是像那个骑着马的学生一样,属于捧起书来一本正经、碰到酒精就开始原形毕露的学者先生 吧XD

2008-04-21

纪念叶企孙

终于憋完纪念叶企孙爷爷诞辰110周年小作文,喘口气来给这里锄锄
草~~~~

广告:叶企孙先生是清华物理系首届系主任,一手奠定清华物理当年的雄厚基础,是半数以上两弹一星元勋的老师、老师的老师,是对整个中国当代物理学影响深远的一代名师。文革时受不公正待遇,九十年代方得平反,但始终在公众中没有得到应有的声誉。虞昊和黄延复先生的《中国科技的基石》一书基于第一手资料详细记载了叶先生的一生和与他相关的大师们的种种,虽然很厚但是写得也是很好看的。

2008-04-07

清明之火

2008年4月6日 周日

今天奥运火炬过伦敦。

新华网的消息:奥运火炬伦敦传递逢瑞雪、高规格、四特点
——与春晚报道海外华人庆祝新年一般,一片欢乐祥和
BBC:Clashes along Olympic torch route
——仿佛n个小时的火炬接力只有藏独分子抢火炬的闹剧,顺带火炬手"我传递火炬不代表我支持中国一切"的唯唯诺诺
苹果网,YouTube,终于看到了大批留学生和华人挥舞国旗、把Trafagual Square和大英博物馆染成一片红色海洋、完全压过了脏毒的镜头。

印度哥们Philip说,我们course里也有不少中国人,他们大多都挺时尚,不过真挺惊讶个个都像你一样一说起中国都是激情的不得了的我爱祖国那一套。当时我并没有喊口号,不过给他解释了一番西藏问题的历史和现实罢了。

想起他的那句话,看着一段很模糊的大家挥舞着国旗唱起国歌的镜头,忽然眼泪就流下来了。

西方媒体顽固的选择性失明,各国政要借题发挥小心地将其化作自己国内与国际利益的棋子,直接地面对着这毫不掩饰的敌意时才忽然意识到"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居然真的一直没有唱错。

看到这样一篇文字,出自CCTV主持人杨锐的博客。除去开头的煽情,主题是冷静的忧心。
China,你的名字不是脆弱

还有这样一篇,在anti-cnn的首页上:
无须紧张,无须强硬,外国已经乱套

就事论事,西藏问题向来是个敏感度较低的问题,起码大多数中国人像我一样相信政府应该可以漂亮的摆平——事实上也基本算摆平了,无论于法于理于情,不然华人抗议也喊不了这么响亮。然而宁愿颠倒黑白也要制造出声浪的西方,对即将到来的奥运,又有多少未知的事端要制造?


但是不管Philip的疑问还是模糊的Trafagual Square上的国旗国歌,都让我忽然意识到,身边的这些同胞,绝不是鲁迅笔下麻木不仁的沉默者;有这些衷心爱着她的国民的国家,本身就值得爱戴;可笑还身在祖国时候的我,一度苦恼地寻求在国际化和平等的前提下更有说服力的爱国的理由。

=====================================================

国内的大家显然是感受不到大英博物馆前激情洋溢的气氛的,但同样值得纪念的是第一次清明节的公休。

钱穆先生说:"……非国家、民族不永命之可虑,而其民族、国家所由产生之'文化'之息绝为可悲……一民族文化之传统,皆由其民族自身递传数世、数十世、数百世血液所浇灌,精肉所培壅,而使得开此民族文化之花,结此民族文化之果……"

所以长存与我们捍卫的,并不总是国家甚至民族本身,而是祖先以"血液所浇灌、精肉所培壅"的民族文化(并不只是狭义的文学艺术之文化,我理解应当时整套值得流传与继承的价值观)。在这个时候,我由衷庆幸地感到,当今的这个国家与民族正与这文化一致,并在祖先的基础上,孕育着自己的文化——虽然还没有强大到大规模的输出,但无论这文化还是这国家与民族,都是值得我们的世代来"血液浇灌、精肉培壅"的。

就像Philip这么个局外人说的:千万不要看轻了你自己的国家呀。

================================================

只是还有个一直得不到明确答案的疑问:我能为国家做什么?这个国家最需要我做什么?挥挥国旗终究只是一时的,西南联大里除了搞运动牺牲的烈士值得我们怀念,于这国家更重要的还是后来真正推进历史、建立起国家和与之相衬的实力的那些知名不知名的人物啊。

我知道这个问题不会那么容易得到答案,但至少想着的时候,明天起床该更有些动力吧。